為什么有些人睡覺會打呼嚕?
我跟青州大姐去參加牧馬人穿越活動,要過夜……
晚上喝多了,我懶的弄帳篷了。
蜷縮著睡車里了。
青州大姐住帳篷,其帳篷就在我車旁。
越野車隊扎帳篷很講究,一般都是把車子圍成一個圈,帳篷扎在圈內,這樣可防風防人防動物。
半夜四點多。
青州大姐敲我車門,我一咕嚕爬起來,問怎么了?
她說,有狼。
那咋弄?
我們換了一下,我去了帳篷,她上了車。
到帳篷后,我果然也聽到了狼叫,我膽子還是比較大的,出來看了一圈,這也是越野圈的規(guī)矩,誰醒了誰巡邏,我發(fā)現(xiàn)狼在哪了。
什么狼?
我車友,胖哥。
他又高又壯又胖,當天他車上帶了兩個朋友,他把帳篷分給了朋友,自己睡車上,我睡車上是睡前座,他睡車上是睡后備箱,后備箱不夠怎么辦?把尾門打開,腿伸在外面。
狼叫是他打呼嚕的聲音。
我靠,竟然還有這音效?
胖哥沒文化,沒念過書,一天都沒念過,開礦的,非常有錢,越野車幾乎買了全系,他喜歡出去玩,但是他不敢自己出去,因為他不識字,也不會看導航。
有年,去可可西里,他非要跟著我。
我們倆一起。
說的挺好,輪著開車。
結果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,他上車就困,幾乎是秒睡,坐著就能睡,若是讓他開車呢?啃著蘿卜還能堅挺一會,只要沒有蘿卜啃了,一會就迷糊了,只見方向盤一激靈一激靈的打,算了,我寧愿累死也不能讓你嚇死。
全程,幾乎是我一個人開的。
出于回報我,他會講自己的創(chuàng)業(yè)史,幾進幾出,一句話,能當老大的人,絕對是菩薩心腸、雷霆手段。
人,非常好,很有愛。
當然,干的事,你要聽聽,那……
他講過一個例子,他用高爾夫球桿打人,累的第二天手抬不起來了。
他永遠都是睡不醒的狀態(tài)。
晚上呢?
又格外的精神,一兩點還是看手機,早上我一般6點起床,算比較早的了,我出去看看?他早出去溜達一圈了。
胖人,普遍大吃大喝。
白酒,怎么不要一斤起?
飯量?
我算能吃的,跟他比,沒影。
他出去玩這么一圈,能長10斤肉?夸張不?
返程時,我們在格爾木住了一晚,格爾木有個四川妹子開的酒吧,里面的特色酒是果酒,特別甜,老板娘也很會勸酒,酒是按杯賣的。
我們倆一人喝了六七杯,按照白酒折算的話,差不多一斤半白酒。
喝完我們才覺得不對勁。
這酒咋這么大的勁呢?
老板娘說這個果酒是用53度白酒調配的,酒精度應該在40度左右。
我靠,那不要了我們的命?
光嘗著很甜,以為沒啥呢!
沒到酒店,我就吐了,感覺把胃都吐出來了,我平時很少吐酒,說明的確喝多了,胖哥呢?他不吐酒。
把他送回房間后,我覺得他狀態(tài)不大好。
我心想,別出什么事。
他房間兩張床,干脆,我在這里陪著吧。
半夜,把我嚇壞了。
他打呼嚕時會憋氣,一口氣下去,很長時間沒有第二口氣,我總感覺他隨時會掛,只要一聽到長時間沒有第二口氣,我就急忙起來拍拍他。
他翻翻身子,好了。
一晚上,我?guī)缀鯖]怎么敢睡。
他動不動就憋氣。
酒,我全吐了,反而占便宜了,他呢?
次日,我們一口氣趕到了青海湖,他一天幾乎沒抬頭,全是萎靡狀態(tài),中午吃了碗面條,剛吃完,出了店就吐了。
快回山東了,我覺得出于健康考慮,我應該跟他談談。
他還是比較聽我的。
畢竟,在他眼里,我是文化人。
他經(jīng)常說那句話:人家領導、企業(yè)家不怕我們,但是怕你,你會寫……
是他怕我。
我對耳鼻喉業(yè)務還是比較熟悉的,我日本前妻的姐姐是耳鼻喉專家,我在《懂懂學戀愛》系列里,稱呼她為耳鼻喉。
我跟胖哥說,哥哥,你聽弟弟一句勸,你去醫(yī)院做個睡眠檢測,很簡單,就是辦個住院,戴著儀器睡個覺。
他去了。
他一晚上呼吸暫停次數(shù)400多次,“憋氣”時間最長60多秒,血氧飽和度最低只有70%左右,隨時會猝死。
嚇著了。
醫(yī)生建議手術。
是醫(yī)生的另外一句話,說服了他:你肺里缺氧是有感覺的,其他器官缺氧是不會說話的,你想想它們多難受。
他覺得有道理。
順便科普一句,打呼嚕本身就是一種病,也就是俗稱的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或者是鼾癥。
胖哥這個,若是想治本。
應該減肥。
但是,他減不下來,嘗試過多少年,換過多少教練了。
沒用。
打呼嚕,根源是咽腔狹窄,但是咽腔狹窄的原因各不相同,理論上,胖人普遍打呼嚕,因為咽腔周圍的贅肉多了自然就狹窄了。
胖哥這個需要做的手術是行腭咽成形,就是我們照鏡子時小舌頭的位置。
手術是在濟南做的。
胖哥原本想去上海做手術,省內專家的建議是選山東就對了,因為山東屬于打呼嚕的重災區(qū),屬常規(guī)手術,就如同重慶擁有全國最好的肛腸醫(yī)院是一個道理。
南方,這類手術反而少。
手術后。
我問胖哥感覺如何?
他說,多少年沒有過晨勃了,自從做了手術后,每天早上鼓的難受。
過去,各器官全缺氧。
如今,氧氣滿滿。
自然,狀態(tài)不同。
出院后很久,來過我書店一次,感覺整個人臉色都變了,年輕了,青春了,跟我聊了半天騷,說賣手機的那個小嫂子說他儼然是變了一個人。
很滿意,也很感激我提醒他。
醫(yī)生給的建議是,這類手術,理論上只有第一次最有效果。
胖哥做了手術后,又介紹了多位朋友去濟南做手術,有胖的,有瘦的,有個瘦子感覺也就是百十斤,廣西人,也是做礦石業(yè)務的,讓胖哥給說服了,去濟南做了打呼嚕手術。
瘦子也會打呼嚕?
一樣。
只是成因不同,有的人天生咽腔狹窄。
還有人打呼嚕是因為鼻子問題,例如鼻中隔偏曲、鼻甲肥大,這種是需要鼻中隔偏曲矯正,以及鼻甲肥大的消融手術。
一句話,只要打呼嚕,就必須看醫(yī)生,你做一次睡眠檢測,看看你身體的血氧飽和度,誰都不用勸你,你自己就瞬間懂了,原來自己身體的各器官一直都處于缺氧狀態(tài),這些年,讓你們受累了。
必須手術嗎?
不一定。
例如肥胖引起的,那很簡單,減肥就是了。
還有一類是不能再次手術了,那需要佩戴正壓通氣呼吸機。
有沒有女人打呼嚕?
有的是,尤其是農(nóng)村老娘們,我腳受傷住院時,前期住大病房,隔壁幾個陪床的,不是小娘們就是老娘們,晚上也是此起彼伏的。
我都想找個針把嘴給縫上。
女人打呼嚕比男人打呼嚕聲音小,但是尖,更擾民。
有人說,你看,睡的多響,呼呼的。
其實,不是香,而是有??!
到我這個年齡,夫妻分床睡不稀罕了,分床那都算恩愛的,一般都要分房,很大程度就與呼嚕有關,尤其是高大威猛的北方男人,幾乎有一個算一個,全是呼嚕王。
那,問題來了,胖哥手術后,是不是徹底不打呼嚕了?
好了好幾年。
沒怎么打。
現(xiàn)在?
又打了,比之前強一些,不怎么憋氣了。
主要是他解決不了根本問題,能吃,應酬也多,又能喝酒,上次我跟他談心,我說你看,你這么大的家業(yè),還是要健健康康的。
他自己也說,自己人生最大的敗筆就是胖。
不知道怎么弄了?
破不了局。
玩沙漠時,我們在沙漠露營,我又遇到了一位呼嚕王,他這個分貝一般,也憋氣,但是呢,節(jié)奏感很強,仿佛是吹軍號,次日大家都調侃他的呼嚕聲,他說自己的女人們不聽著自己的呼嚕聲睡不安穩(wěn),跟我們吹牛B,說自己有一個媳婦三個情人,為什么這么牛呢?他是一級廚師,在大會所里是廚師長,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前臺都崇拜他。
好吧,我信了。
就這呼嚕,該多么崇拜才能忍受?
核心是減肥,要減多瘦呢?
醫(yī)生的說法是盡可能的瘦。
我們騎行隊伍里老年人特別多,就跟傳銷組織一樣,為什么拉人拉的特別快?因為,這些人喜歡用事實說話,騎了幾年車,脂肪肝沒了,酒精肝沒了,三高沒了。
主要是,瘦的皮包骨頭了。
騎行可不同于跑步,一騎就是一天。
身上哪有脂肪了?
我有個騎友去醫(yī)院體檢,我陪他去的,醫(yī)生給照了半天,感嘆了一句:你肚子里是一點脂肪都沒有。
這就是最佳狀態(tài)。
也是我的目標……
接下來,說說小朋友打呼嚕。
我兒子上幼兒園時,老師反饋孩子午休打呼嚕,我們對這些一直都沒太在意,覺得打呼嚕又如何?小孩子嘛!
后來,發(fā)現(xiàn)他打呼嚕越來越嚴重,晚上睡覺會張口呼吸,打呼嚕,頻繁翻身。
帶去醫(yī)院看看。
檢測結果是腺樣體肥大、扁桃體肥大。
建議是手術治療。
手術?
咱一聽,嚇壞了,畢竟他還是個娃,咋能接受手術呢?
我自己做個骨折手術,我還有說有唱的,沒當回事,但是發(fā)生在孩子身上,咱就覺得接受不了,內心是抗拒的,于是雙方準備。
一方面,求助偏方,也就是那句病急亂投醫(yī)。
什么中醫(yī)療法、推拿療法。
一方面,求助專家,于是我咨詢了我前妻的姐姐,她讓我別著急,她說利用周末時間過來看一眼。
她看了一眼后認為,必須手術。
理由是這個孩子扁桃體一直都處于發(fā)炎狀態(tài),說明已經(jīng)成了病灶了。
我還是不能接受。
我都不能接受,何況是我媳婦,我父母了。
他們更反對。
我又付費咨詢了復旦大學兒科專業(yè)的專家,專家的建議是手術治療,理由是已經(jīng)形成物理堵塞了,久而久之會形成腺樣體面容,建議我百度一下。
我一百度不要緊。
發(fā)現(xiàn),我兒子已經(jīng)有這個趨勢了。
我再一對比。
發(fā)現(xiàn),我他媽的就是腺樣體面容,是父母不懂,那個時候可能也沒有這個概念?
我想,既然逃不過去,咱就要選最好的醫(yī)院。
要么,復旦兒科,要么,中日兒科。
我發(fā)了條朋友圈求助,問有沒有相關資源,結果呢?
全是來勸我的。
意思是扁桃體是人體免疫的重要器官,可不能瞎胡鬧。
還有家長說自己在哪找的中醫(yī),拿了藥膏,孩子好了。
幾乎,沒有建議YES的。
我又一次動搖了。
回家,我看我媳婦不知道從哪弄的神藥,給孩子抹的滿鼻子都是,我氣不打一處來,你們這些愚昧的人。
我決定去青島找耳鼻喉聊一聊,畢竟也是曾經(jīng)的親姨子。
她說,我理解你擔心的,例如麻醉風險、手術風險,但是這都屬于極小的概率,從利弊角度來分析,我認為利大于弊,你要是拖下去,孩子的面容走向不可逆。
她介紹了一位家長給我。
我電話采訪了這位家長,這位家長說非常理解我的心情,我有的,他都有過,但是做過以后,感覺非常好,孩子面容改過來了,呼吸也安靜了,手術非常簡單,簡單到什么程度?
過去屬于門診手術。
耳鼻喉的意思是,你什么時候準備好,把孩子帶過來,我給做,做完打兩天針,就可以回去。
我還沒準備好。
我首先要了解手術原理,手術方案,切割方式。
我研究了好幾天,我自認為學習能力還是比較強的,然后我問耳鼻喉能否用最先進的電凝止血?
她說,你呀,就是聰明過頭了,這都屬于小手術,你放心把孩子交給醫(yī)生就行了,你也別管他到底是怎么切的怎么止血的,肯定比更專業(yè)。
我記得,那些日子,總有讀者聯(lián)系我,讓我?guī)椭l(fā)廣告之類的。
我心想,什么節(jié)骨眼上了,還研究賺錢?
什么錢不錢的。
當時,有三個手術方案,一是去上海,二去青島,三是在本地,本地也是三甲醫(yī)院,離我們家?guī)装倜?,耳鼻喉的建議是就近原則,不是大手術,她來給做,若是有擔心大出血之類的,她可以待個兩三天,反正她待在這里也能賺走穴的錢。
進手術室時,孩子死活不進。
讓護士一把給抱過去了。
接著哇哇哭。
我娘也哭,我爹也哭,我媳婦也哭,我也哭,護士說,你們這樣的話,這手術沒法做……
抱走了。
沒有20分鐘,醫(yī)生就拿著標本袋出來了,讓看看切下來的東西。
又過了20分鐘,推出來了,接著推進了ICU。
去蘇醒。
好了。
下午?
活蹦亂跳了,能吃東西了。
效果如何?
晚上睡覺非常安靜,面部也變化很大,整個孩子的精神狀態(tài)也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,若是問我,我認為應該做。
的確是那句話,利大于弊。
至于中醫(yī)派的說法……
住院期間,我觀察那些準備排隊的家長,跟我們如出一轍,一晚上都睡不著,揪心,害怕。
有沒有很從容的家長?
也有。
一個大學老師,教心理學的,還會抽煙,她兩個女兒,小女兒做手術,她全程沒當回事,在走廊里跟我聊天,她真的很淡定,真的讓人佩服,這種人咋活的這么通透?
真正說服我的,也是血氧飽和度,做完后,99,100。
看著儀器,感覺孩子體內的每個器官都有久旱逢甘霖的喜悅……
后來,特別多家長咨詢我。
我一般也不會建議手術,畢竟每個家庭內部都有中醫(yī)派與現(xiàn)代醫(yī)學派的爭論,而且每個家長都有僥幸心理,總覺得能不動刀就別動,能拖延就拖延。
我是讓他們自己去選擇,自己去看醫(yī)生。
自己去判斷。
咱不能左右別人。
手術非常小,真如耳鼻喉姐姐所言,就是拔個牙而已。
對于小朋友而言,根本算不上遭罪,因為小朋友愈合速度太快了,麻藥蘇醒后就完全回歸了,該吃吃該喝喝,只是有一段時間會有變音,我兒子有些女音化,過了好久才正常。
這是因為整個口腔結構發(fā)生了變化。
我的經(jīng)驗總結如下:
第一、無論成年人還是兒童,只要打呼嚕必須就醫(yī)。
第二、手術可就近,不屬于大手術。
第三、孩子要提前買好保險,我們是學平險+農(nóng)村合作醫(yī)療,算起來差不多是全額報銷。
學平險就是學校里繳的那種,一年100塊錢。
商業(yè)保險賠不賠?
我兒子也有平安的商業(yè)險,當時保險公司的朋友說若是加上一句“引發(fā)燒引起”可理賠,我拒絕了,主要是醫(yī)生也拒絕了,這不是瞎胡鬧嗎?
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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